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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上交啊 之後林靜又跑了幾圈,等到徹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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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林靜又跑了幾圈, 等到徹底學會,天色也暗下來兩人才回去。

剛說要回去的時候,林靜還打算載紀明鈞, 但帶著他騎了不到五十米林靜就放棄了, 他太沈了, 帶不動, 便讓他騎,自己則坐到了自行車後座。

結婚前出去約會, 也都是紀明鈞載林靜, 只是那時候兩人還沒領證,林靜每回都是拉他的衣擺, 偶爾要歪的時候隔著衣服碰到他的身體都要臉熱半天。而為了保持平衡, 坐在後座的時候他不得不僵著身體, 下車後腰都酸了。

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, 兩人領了證,是合法夫妻,別說抱住他的腰,就算林靜坐前面橫杠都沒人會說。

不止身份變化, 林靜心態也變了, 之前手被紀明鈞握住她都要不好意思,進過了昨晚的肌膚之親後, 她支棱起來了, 抱著他的腰也不臉紅了。

好吧,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, 不過天黑後她臉紅也沒人看見,就這樣吧!

騎著自行車回到十八棟,左邊第二棟的陳茹正坐在家門口擇菜, 她是小學老師,不到五點就放學了,看到兩人進院,她擡頭笑了下問:“你們出去了?”

“嗯,去學自行車。”林靜回答說,她昨天已經和陳茹打過照面。

陳茹已經看到了紀明鈞推著的自行車,恍然大悟說:“哦對,你單位離得比較遠,騎車方便點。”又問林靜學得怎麽樣。

“差不多了,剛才回來我還去外面馬路跑了一圈。”林靜笑著說。

剛才到大門口的時候,紀明鈞想起外面馬路和他們學車的地方不一樣,轉彎多,怕林靜明早不適應,就讓她又練了一會。不過他們也沒跑多遠,過了前面轉彎就回來了。

陳茹笑:“那挺好的。”

兩人都不是多外向的性格,又才剛認識沒多少共同話題,所以短暫寒暄過後,林靜說了聲就回去了。

進屋先去浴室,學車出了一身汗,她得先洗把臉。

洗完臉,林靜走進隔壁廚房,廚房裏東西挺齊全,鍋碗瓢盆都有,煤爐也有一個,就是煤球沒幾塊。看完外面的,林靜打開靠門貼墻放著的櫥櫃,裏面有半袋米,半捆掛面,土豆也有兩個,再加半碗豬油,應該是昨晚辦酒席剩下的。

憑這些東西,湊合一頓不難,但想吃好不容易。

林靜正想著,就聽紀明鈞說:“走吧?”

林靜擡頭看到他手裏拿著的飯盒,問:“晚上也吃食堂嗎?”

“嗯,家裏沒什麽東西,吃食堂方便點。”紀明鈞說。

他們中午就是吃食堂,大廚廚藝不錯,林靜吃得也挺高興,對吃食堂沒什麽意見,關上櫥櫃的門走出去。

不過後面林靜還是想自己開火,吃食堂一天最少要五毛錢,每人每月光夥食費就要十五塊。雖然紀明鈞工資高,三十塊錢的夥食費對他而言不算什麽,但他們的開銷不僅局限於填飽肚子。

住的方面,部隊分配的房子雖然不要錢,但電費水費得他們自己付。用的又毛巾肥皂蜂窩煤(雖然他們不做飯,但要洗澡肯定得燒熱水),單算起來都不貴,但加起來錢不少。

偶爾他們嘴饞想打牙祭,糕點水果也都不便宜。穿衣上紀明鈞倒是不挑,但他費鞋,照他說的每年光解放鞋都得買七八雙。要是再想做衣服,布票肯定不夠用,只能買貴價的工業布……還有她用的雪花膏,他煙癮雖然不大,但一個月總要抽兩包煙,處處都要錢。

目前來說,他們的收入負擔得起這樣的開銷,但萬一以後有什麽變故呢?這兩年下來林靜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,錢雖然混蛋,但沒人不需要它。

而且萬一他們有了孩子,等孩子出生又是一筆開銷。他們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工資夠用,但等有了孩子就為別。

不管是為了應對可能的變故,還是為了養孩子,林靜都覺得他們得攢錢。

雖然她還得上班,就算開火估計也就在家做頓晚飯,省不了幾個錢。但積少成多,到關鍵時候說不定能用上。

就算不為省錢,林靜也是願意在家開火的,食堂大廚手藝雖然不錯,但菜色通常不會有太大變化,一談兩天還好,一年兩年就容易膩了。她在家開火,不想吃食堂的時候還能在家做飯,要是想偷懶,拿上飯盒糧票去食堂就好。

林靜想在家開火,紀明鈞當然不會反對,只是因為他們前天才領證,他還沒來得及拿著戶口去辦糧本煤本,而沒有煤本,他們就領不了煤爐和煤球,所以他們現在用的煤爐煤球都是找徐遠洲借的。

林靜還真沒想到這裏,主要是第一次結婚,很多事理論上知道,但操作起來真沒什麽經驗,她頓了下問:“那他們把煤爐借給了我們,他們怎麽辦?”

“他家裏有口鑄鐵竈。”紀明鈞說。

“燒煤氣的那種?”林靜知道鑄鐵竈,但沒見過,原因無他,價格太貴了,票也難弄,制衣廠家屬院沒人家裏有。

紀明鈞點頭:“我托人問了,要是能弄到票,咱們也買一口。”

“煤氣好貴吧?我聽說用完就得換?”林靜有些遲疑,卻不是擔心鑄鐵竈的價格,畢竟這東西經用,一口新的能用十來年,價格再貴平攤下來也還好。煤氣就不一樣了,它和煤球一樣是消耗品,價格還比煤球貴不少。

紀明鈞也沒瞞著林靜,說:“是有點貴,但用起來方便,一擰火就起來了。你想想你每天下班回來都六點半了,要是回來還得燒火,咱們不得八九點才能吃上晚飯?”

林靜想想也是,只是:“這樣看還是吃食堂更方便,也便宜。”

“吃食堂是方便,但你想你每天下班回來,升起爐子就為了燒水洗個澡,多費勁啊。而且煤氣跟煤球一樣,用了才有消耗,不用就一直在那。”

林靜聽出來了,斜紀明鈞一眼說:“你就是想買鑄鐵竈吧?”

“我就是覺得方便。”紀明鈞笑了聲說,“而且我也跟人說好了,有票就幫我弄一張,你說到時候拿到票不買,多浪費啊。”

林靜算是看出來了,紀明鈞這人花錢是真沒數。

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,鑄鐵竈用起來費錢是真的,但方便也是真的……林靜嗯了聲說:“那是不能浪費了。”

說話間兩人到了食堂。

家屬院食堂規模並不大,裏面就一個窗口,擺著七八張空桌子。他們來得挺早,桌邊沒坐幾個人,窗口處也只有四五個人在排隊。

進了食堂,林靜習慣性地先去窗口看菜。

窗口雖然才一個,但菜色有四樣,分別是土豆片紅燒魚滑藕片和小雞燉蘑菇。

看完菜色,林靜小跑回隊伍最後對紀明鈞說:“今天有滑藕片哦!”

“你很喜歡吃蓮藕?”紀明鈞疑惑問。

“喜歡啊,”林靜點頭,又強調說,“這是我今年吃到的第一頓滑藕片!往年到十月底,我們家才能吃上蓮藕呢!”

湖陽地區雖然盛產蓮藕,但蓮藕大規模出現在菜市場上一般是十月下旬,因為到那時候種蓮藕的大隊才能騰出功夫清塘。在此之前,蓮藕一般是供應大單位的食堂,少量拿到菜市場售賣,也總是拿出來就被搶光了。

聽完林靜的解釋,紀明鈞眼裏流露出笑意:“那你今天可以多吃點。”

排到他們的時候,他們一人點了份滑藕片,林靜另外還點了份小雞燉蘑菇,紀明鈞則要了份土豆片。

一場酒席辦下來,紀明鈞荷包沒癟多少,但帶葷的票卻是一張都沒有了。

林靜的供應倒是沒動,她也很願意分給紀明鈞,但他難得節省:“點都點了,咱們一起吃就好。”

這樣的日子他們還得過二十多天,得省著點,細水長流嘛!

林靜想想也是,沒再堅持,只坐下後先往紀明鈞飯盒裏挾了幾塊雞肉。紀明鈞也禮尚往來,往她碗裏挾了幾塊土豆片,然後又挾了幾筷子滑藕片。

幾筷子下去,他碗裏藕片就不剩多少了,林靜看到連忙說:“不用了,我的夠吃了。”又挾起藕片要還給紀明鈞。

但紀明鈞動作快,直接把飯盒往旁邊一挪,說:“我的也夠了。”

“你就這麽點菜,哪裏夠了。”林靜手懸在半空說。

紀明鈞端起飯盒連吃幾口白飯,完了說:“我吃白飯也吃得下去。”說著又挾起她分他的雞肉說,“而且還有你挾給我的肉。”

林靜漸漸把手放下來,挾起單片藕片咬了口,嘀咕說:“你總是把好吃的都給我,會把我慣壞的,等我習慣了,說不定有好吃的我也不願意給你了。”

“你是我媳婦,我把好吃的讓給你是應該的,”紀明鈞壓低聲音,勾唇說,“慣壞了正好,我就不用擔心有別人打你主意了。”

林靜斜他一眼:“本來也沒人打我主意。”

紀明鈞心想那可未必,之前他每次送她回宿舍,都會發現路上碰到的小夥子偷看她,要不是他下手早,他們能不能成都不一定。

不過他也沒打算跟她辯駁,笑著說:“那我就更放心了。”

被紀明鈞這麽一打岔,林靜也不好追著給他挾菜了,低頭吃完碗裏的飯菜就一起回去了。

……

學車耽誤了一整天,回家後林靜只好忙活起來,坐在床邊打開那兩口木箱,把要穿的衣服都拿出來放進衣櫃裏。

他們買的衣櫃挺大,紀明鈞的東西放進去也只占了單獨開門的櫃子一格,剩餘的空間都是留給林靜的。不過林靜的衣服也不多,四季衣服加起來,雙開門的櫃子她也才占了一層,便和紀明鈞一起把棉被都塞進櫃子裏。

棉被也不多,總共六床,其中還有兩床是夏天蓋的薄毯,就這張秀梅還攢了好些年。除了棉被,還有十二雙鞋,男女各六雙,同樣做了好些年。

六雙鞋不全是給兩人的,別的不說,公婆一人得有一雙。但因為林靜那會還小,婚姻大事八字都沒一撇,所以鞋都是按大眾碼做的,男鞋42、43、44各兩雙,女鞋則是35、36碼的。

林靜問過紀明鈞的腳碼,打開裝鞋的那口箱子,彎腰翻找著想找雙鞋給他試試。但鞋還沒找出來,面前先被遞過來個盒子。

林靜認得這盒子,是裝手表的。

手表是他們倆一起去挑的,她當時還試過,自然知道紀明鈞的意思,但她還是停下了手頭的事,伸手接過盒子拆開,取出手表戴在手上,伸到他面前。

他輕捏著她的手指,端詳片刻說:“我媳婦的手就是好看。”

林靜眼裏浮起笑意,卻抽回手嗔道:“讓你看手表呢。”

“戴著手表更好看。”紀明鈞從善如流地說。

林靜臉上笑容綻開,彎腰從箱子裏翻出雙四十四碼的黑色布鞋遞給他:“試試。”

“你做的?”紀明鈞接過布鞋坐到床邊問。

“四十四碼的都是我做的。”林靜說。

雖然按照湖陽的風俗,新娘子嫁妝裏都要有鞋子,但沒要求新娘子親自動手,時間緊的話花錢買或者找親戚幫忙都可以。張秀梅是很早就開始準備了,所以這些鞋大多是她做的,不過林靜寒暑假有空也會幫著做一點。

很湊巧,適合紀明鈞腳碼的兩雙鞋都是她做的,就是不知道他平時能不能穿。

紀明鈞聽後說:“去團裏穿解放鞋比較方便,休息的時候穿布鞋也沒人管。”他說著脫掉腳上的解放鞋,拉著布鞋套到腳上,完了下地走兩步,點頭說:“剛好合適。”

“合適就好。”林靜笑,又問,“你知道你姑姑姑父的腳碼嗎?”

紀明鈞坐到林靜身邊:“知道,怎麽了?”

林靜是想著按照當地風俗,要給公婆各一雙鞋,紀明鈞父母去世得早,他可以說是姑姑姑父帶大的,他們對他而言肯定是非常重要的長輩,她就想著給他們寄一雙鞋去。但林靜又有點猶豫,不知道他們穿不穿得慣布鞋。

媳婦惦記著自己長輩,紀明鈞心裏當然樂意,打包票說:“你放心,他們收到鞋肯定高興。”

紀明鈞這話一點都不誇張,他姑姑姑父都是苦日子過來的,不管身處環境怎麽變化,這麽多年他們很多習慣還是和以前一樣,衣服一穿三五年,鞋也是更偏愛布的,總嫌皮鞋和解放鞋悶腳,林靜這份禮,肯定合他們的心意。

他這麽說林靜就放心了,按紀明鈞說的尺碼挑出鞋,完了又問起他表弟表妹的尺碼。

“你要送他們鞋?”紀明鈞問完不等林靜回答就搖頭說,“不用管他們,多的留著咱們自己穿就好。”

林靜想法則不同,鞋不比衣服大了小了都能將就,大了的鞋會往下掉,而小了的鞋則會磨得一腳血,合腳才能穿得舒服。這些鞋不送人,就只能放家裏落灰,既然要送人,那肯定是從關系親近的送起。

紀明鈞也不是摳摳索索的人,他不想送人,主要是想著這是張秀梅親手做的,怕她知道不高興。既然林靜都這麽說了,他當然不會反對,又從中挑出兩雙鞋。

挑出給紀明鈞姑姑家人的布鞋,還剩下好幾雙他們穿不了的,但林靜沒往下挑了,主要是紀明鈞家裏人際關系太簡單,沒那麽多人送。林家倒是有人能穿,但她不好往回拿,討不到好不說,說不定還要被說嘴給舊東西。

好在布鞋經放,一時半會也不著急處理,先放著吧。

林靜心裏想著,擡頭在屋裏左看看右看看,最終決定塞兩床棉被進木箱,然後和紀明鈞一起把木箱搬到次臥去。

當然,過程中主要是紀明鈞處理,林靜也就動個嘴巴。

木箱搬走後,主屋看著寬敞不少,但還不夠,其他幾床棉被還橫在床上呢,於是林靜又指揮紀明鈞把棉被塞進衣櫃下層。

剩下的有兩床冬被兩床夏被,夏被還好,占不了多少空間,冬被就不一樣了,一床就有八斤重,疊起來老厚,直接把衣櫃下層給填滿了。

棉被塞進去,再把櫃門關上,再看主屋就順眼多了。

於是紀明鈞一轉身,就看到林靜躺在床上傻樂,雖然不明白原因,但他還是跟著笑起來,朝她伸出手。

林靜將手搭在他掌心,借著他的力量坐起來,然後一把抱住他的腰,仰頭沖他繼續笑。

“怎麽這麽高興?”紀明鈞用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問。

“在家裏就很高興啊。”林靜笑著說。

看著她臉上的笑,紀明鈞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,他摸了摸懷裏姑娘的頭發,說:“我也很高興。”

和她在一起就很高興。

……

因為白天出了一身汗,晚上洗澡林靜順便把頭發給洗了,但就是這樣,她花費的時間也比昨天少了近一半。

於是當她擦著頭發回到主屋,紀明鈞第一句話就是:“這麽快洗好了?”

他沒說什麽,林靜自己先心虛了,含糊地說:“今天是快點。”說完不等他開口就問,“你不去洗嗎?”

“洗,不過有個東西要給你。”紀明鈞說著拿起手邊放著的黃色信封遞給林靜。

林靜看那信封骨得口都開了,疑惑問:“這是什麽?”

紀明鈞勾唇:“我的全部家當。”

林靜擡眼看他:“給我是……”

“上交啊。”

結婚之前紀明鈞也說過讓她管錢的話,但她以為他說的是婚後工資上交,沒想過要讓他把以前的存款全交出來。但他既然交了,林靜當然不會推辭,收了信封後還笑著問:“這真是你全部家當?”

“當然。”紀明鈞笑著說,“你要是不信,搜身也行。”

林靜臉上一熱,偏過頭說:“你快洗澡去吧。”

紀明鈞聽後不但不高興,還有些失望,問:“你確定不搜?萬一我身上藏了錢呢?”

林靜才不吃他這一套,大方地說:“我允許你藏私房錢。”

“好吧。”紀明鈞無奈,只能收拾衣服去洗澡。

紀明鈞出去後,林靜沒有急著查看他的家當,先將頭發擦到半幹,然後出去倒了杯開水放梳妝臺上晾著,才打開信封將裏面的錢票倒出來,然後她就楞住了。

她和紀明鈞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,但處對象過程中也約過幾次會,她是見過他的花錢的模樣的,用“花錢如流水”來形容再合適不過。

還有他們結婚,光彩禮和三大件他就花了上千塊,後來又買了床衣櫃和梳妝臺,再加上重新粉刷主屋的墻壁和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,多的不說,一千五六肯定是花了的。

因此,林靜一直以為紀明鈞沒什麽存款,結果他給的信封裏光十張一卷的大團結就有二十多卷,面值三五塊的貨幣都是成沓的……

直到紀明鈞洗完澡出來,林靜還是暈乎乎的:“你怎麽有這麽多錢?”

“攢的啊。”紀明鈞理所當然地說。

以他花錢的速度,能攢下這麽多錢?林靜表示懷疑。

紀明鈞哭笑不得:“我一個單身漢,吃住都在部隊裏,連市中心都不常去,哪有什麽花錢的地方?”

頭回見面的時候紀明鈞就說過他不常出門,所以連湖陽公園在哪他都不知道。只是他每次逛百貨大樓時買買買的氣勢太足,林靜就記得他花錢利索這件事了,直到這會他說起,她才轉過完來。

交談過後,乍然看到這麽多錢的震驚也漸漸退去,林靜把大團結全部拆開,一張張數起來。

因為紀明鈞之前已經分好了類,現在數起來也容易,花了二十七分鐘,林靜來回數了兩邊,說:“總共三千一百二十九塊一毛三。”

說完從中數出二十九塊一毛三,放到紀明鈞面前說:“看在你主動上交的份上,零頭獎勵給你,剩下的就歸我啦!”

紀明鈞捏著錢,再看看對面偷笑的林靜,一臉正色道:“說好上交全部家當就一分都不能少,這個錢我不要。”

林靜笑著問:“真不要?”

“真不要。”為表明態度,紀明鈞擡起頭,壓根不往錢上瞄。

“好啦,逗你的。”

林靜將他面前的錢放回去,從重新紮好的大團結裏抽出兩張十塊放到他面前,再抽兩張給自己。然後想了想,還是把那二十九塊錢分出來,從櫃子裏翻出個鐵皮盒放進去,說:“以後這個鐵盒放家裏的日常開銷,吃飯啊買生活用品要用的錢都從裏面拿,然後我們每個月發了工資都放一部分進去。”

說完又指指兩人面前的二十塊:“這是每個月的零花錢,每人每月二十,想買什麽都可以。如果還有其他大額開銷得先打報告,通過了就從這筆錢出,沒通過就只能慢慢攢錢啦。”

林靜說著再次爬起來,打開衣櫃從裏面找出她裝壓箱底錢的盒子,把剩下的大筆現金放進去:“這裏面就裝我們家的儲備金,用於家庭的大額開銷從這裏面出。”

紀明鈞若有所思地問:“用於家庭的大額開銷是什麽?”

林靜掰著手指頭數起來:“比如買新家具,做新衣服啊,還有我們中有人生病要住院,或者孩子出生要準備東西……”

紀明鈞唔了聲:“新家具我們已經買了,新衣服也已經有了,我們暫時沒有人生病住院……”

說到這裏紀明鈞頓了頓,看著林靜虛心求問:“為了讓我們家的儲備金早日派上用場,咱們今天是不是得再努力努力?”

林靜沒反應過來,問:“努力什麽?”

紀明鈞將她拉進懷裏,低頭親了下她的嘴巴,聲音低沈道:“努力生個孩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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